第179章 难以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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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小妖倒下，涂山兮突然觉得心脏一阵痛疼，她仿佛能够切身感受到九兮的痛苦，亲眼看见狐族的小妖化为魔物却无能为力的痛苦，亲手杀死小妖的痛苦，以及，得知自己之前杀死的，都是妖族的痛苦。

涂山兮实在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这么感同身受，仿佛快要喘不上气来，但是眉心的龙鳞却没有反应，说明不是幻境在作祟，是她真的感同身受。

回到天界后，九兮立刻找到了扶羡，结果得知扶羡此刻竟然在人界。

九兮没有动身去人界，毕竟天界还需要有人来坐镇，所以她就这么坐在天界独有的天池旁，看着天池内的鳐鱼。

鳐鱼虽为水中生物，但是也是妖族的成员，因此对九兮十分的亲昵，一个个都凑过来想要被九兮抚摸，想要沾染尊神的光芒。

阙慕就这么站在九兮身后，心里明白九兮此刻的感受，但却不知如何疏导。

或者说，九兮根本不需要疏导，她自己就能想明白，毕竟身为三界唯二的顶级尊神，九兮从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

除了扶羡。

扶羡从人界赶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天池前的三人，九兮坐在天池上无意识地逗弄着鳐鱼，而阙慕和化羽二人则站在她身后担忧地看着她。

听到动静，阙慕和化羽都把视线投过来，面无表情地和他说起了在雾气之中发生的事情。

正说着，九兮走了过来。

“不用担心，我无事，不过为了三界，这浓雾是必须除去。”

扶羡观察着九兮的面色，然后笑道。

“我正是为此事去了趟人界。”

三人立刻看向他。

“人界作为三界的根源，底蕴比妖族还要深厚，此次我是去找了人皇，从人界那里得到了一些消息。”

人皇是修为仅次于扶羡和九兮的尊神，不过需要坐镇人界，因此很少来天界，同时九兮平日也坐镇青丘，只不过近些年九兮和扶羡之间若有若无的关系才导致九兮经常来天界串门。

扶羡接着说道。“这黑色雾气，极有可能是由所有修行的人族与妖族负面情绪产生的。”

“以妖族为例，从出生到化形，到成仙再到成神，要经历各种劫难，完成从修为到心境的升华，剔除心中的魔障，最后才能成为尊神，在修行过程中，这些剔除的心魔，就逐渐凝聚在一起，化作了黑雾，也就是魔气。”

“之前修行之人不多，魔气数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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